第十一章“资本家真该死”(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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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帘只拉了一半,晨光从缝隙里透进来,落在床尾。
  何瑾俞睁开眼,脑子还有些沉。
  她撑起身,掀开辈子,额头上的热已经退了,只余虚汗,贴在发根。
  左手撑着床沿时,她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手指。
  空落落的。
  ——那枚戒指,不见了。
  她慢慢低头,掀开被子角落,又把枕头翻了个面。
  没有。
  她下床,光脚踩在地毯上,来回找了一圈,甚至将床沿掀开,摸进了床底。
  还是没有。
  何瑾俞垂下眼,长睫压住眼底细微的焦躁。
  她不死心。
  抬脚出了卧室,顺着走廊往外,一路走,一路低头扫视着地毯和任何有可能遗漏的角落。
  她忽然停住了。
  客厅的落地窗前,早晨的光线从帘缝中溜进来,斜斜地洒在灰色沙发上。
  有人坐在那里。
  不,是靠着。
  她眸光一顿,呼吸微滞,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沙发那侧,华砚洲的白衬衫解开两颗纽扣,袖子往上挽了一些,露出一截干净利落的线条,靠在靠垫上,像是就这样坐着睡了一夜。
  脚边,落着几张揉皱的白色纸巾。
  心口猛地一紧——
  是昨天工作的时候传染给他了?
  她走近了两步,蹲下身,犹豫了一下,伸出手。
  指尖在半空里顿了一秒,才慢慢贴近他的额头。
  动作很轻,像生怕吵醒他。
  刚碰到皮肤——
  华砚洲睁开眼。
  眼神极静。
  像在等她落下来,又像早就醒着,只在等她靠近。
  她整个人一僵,手指还停在他额前,离开不到两厘米。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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