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几炷香(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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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曼不觉有异,利索地从床上爬起:“好的好的,那我不打搅你了。”
  可刚回屋不久,白青就前后脚地进来了。
  白青客客气气地对她道:“梁姑娘,我们公子来让我知会你一声。您的病他确实无能为力,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梁曼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原地懵了一会儿:“你这是,这是什么意思…?”
  白青顿了顿,又耐心地给她解释一遍:“我们公子说了,他治不了你身上的毒,请你再去找别的大夫看看吧。”
  虽然这个逐客令下的很委婉,但梁曼再听不懂就是傻子了。她脸上一白,结结巴巴地说:“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啊,刚才我们俩还好好的呢…”
  “公子确实就是这样告诉我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小的也只是个传话的。” 白青对着她一拱手,“我劝姑娘还是和朋友尽快另请高明吧,免得耽误了您的病情。”
  .
  果然还是不行…
  梁曼沮丧地坐在椅子上。
  她都已经突破了底线,把自己最丢脸最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讲给他听了,没想到他还是不愿意领情…
  她枕着胳膊,慢慢趴在桌上,心里郁闷极了。
  但人家已经将话说的这么清楚,梁曼再怎么厚脸皮也没办法再继续待了。她在屋子里郁闷了一阵,打算去找单湛许卓通知一下他们被主人下了逐客令的这件事。
  然而单许二人都不在屋子里,两人八成又去镇上了。
  天慢慢黑了。梁曼苦着脸在庭院中转了几圈。
  她越想越觉不甘心,最后还是打算去找白华渊开诚布公地说个明白。
  来到白华渊屋子外站了一会儿,梁曼下定决心敲敲门。
  门内传来一些噼里啪啦的声音。过了许久,传出一道沙哑的人声:“…谁?”
  梁曼小声道:“…是我,梁曼。”
  “我知道你不愿意给我开门。但是没关系,你不用开。我只是想在走之前给你好好道个别…”
  还没等她将话说完,门开了。
  屋内只幽幽地点了支小蜡烛。
  白华渊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凌乱的锦袍浸湿着紧贴在身上,几缕发丝也汗淋淋地黏腻在额角,整个人上上下下都被汗水打湿了。他看起来明明很热,却突兀地在腰间胡乱披了块褥子。
  白华渊如玉的面庞惨白如霜,却又隐隐泛着些病态的潮红,他粗喘着支着门扉,眼睛凌厉地紧紧盯着梁曼。
  梁曼没想到他会开门。她愣了一下:“白大夫,你生病了吗…”
  白华渊生硬地说:“进来说话。”
  她察觉出哪里有些不对劲,但还是听话地跟他进来了。
  屋里东倒西歪的,好像被大风席卷过一样。梁曼捡起地上乱七八糟打翻的几本医书和一些瓶瓶罐罐,简单整理一下搁回架子上。
  她小心地走到那人身后:“白大夫,我…”
  “上去。”白华渊打断她,指了指一边的木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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