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医者不能自医(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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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他再想探究分毫,才发现眼前这个人又恢复成那个无往不胜,泼水不进的榆次北。
  “我知道现下不少医院对这一情况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但是知道不代表认同。之所以不愿意是因为医院原本就是一个让人缓解痛苦和煎熬痛苦交杂的过程,除了医护人员正常人不会来这里,来到这个充满消毒水,来来往往穿着白色衣服,步履快杂的小跑,口罩之下,谁也不认识谁的地方。”
  “所以,来的人心里多多少少是带着对未知的恐惧和忐忑,每一天我们上班的路程于她们而言都是艰难,因为他们不知道下一秒宣判给自己的会是一张怎么样的牌?”
  章枞一直看着他,目光相对,他眼底没有过于煽情的情绪,也没有什么天下为公的大道理。
  每一句话都是朴实无华的语言,每一个阐述的观点都是确实存在的问题。
  他挺拔的脊梁很直,字正腔圆的声音落到点上都极具说服力。
  他想这才是民族的脊梁,是每个医护人员的必修课。
  这一刻,哪怕他是长辈,是院长,是看着他长大的人,都是自惭形秽的。
  “我们于他们不仅是医生还是信仰,如果信仰都要依附于金钱才能得到心安,我想这个有病可医的体系中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人不再心安,没有平衡感。”
  “国家在前面做典范,每一年为医学事业投多少经费,支持我们搞项目,搞科研,寄厚望在我们身上,我们不该也不能让他们失望,让百姓失望。”
  “的确,医德不是束缚所有人的枷锁,但是身为医生如果连这个都没了,对得起我们身上这一身白大褂吗?”
  他掷地有声的话语,说出了每个学医人之初的满腔热血。
  “这就是我最初的想法,是榆次北不屑解释,但是榆副主任不同。”
  章枞好像有些懂了。
  “所以,有人打破了你的原则和底线,说服了你。”章枞爽朗的笑,“说实话啊,我忽然有点想知道那人是谁?”
  他蓦地低头,温柔的一笑,如柳上眉梢,破冰腮动。
  “是啊,今天那个人说服了我,我既不愿丢了底线,也贪心的希望能用我一身医德去换一个执念,所以我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不知道院长愿不愿意听听?”
  执念?章枞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榆次北也会有执念?
  像这么冷清的人,他不止一次听老爷子抱怨,他家这个臭小子说不定这辈子就要长伴医学事业,了此残生。
  难道除了医学还有谁能成为他的执念,他险些都要以为他要和医学事业缠缠绵绵到天涯。
  说到这,老爷子就伤心,这么帅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就活的那么清心寡欲呢?
  简直白瞎了这张脸,想到老爷子那郁闷的模样,章枞没忍住的笑出了声。
  榆次北狐疑,看向章枞,眼底满是不解。
  他刚刚说的话,很好笑吗?
  “不是小北你别误会啊,我是想到你家老爷子说的话,一时间觉得他就是瞎操心。”
  “没有别的意思,章叔也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哈。”
  实在是想到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一副天塌下来,丢了国家脸,扯了国家后腿而惋惜的模样,他就觉得这祖孙俩除了医学,生活上也该要好好沟通沟通。
  “什么?”
  “他啊,老爷子说:‘他不求你游戏人间,花名在外,可一生至少爱一个要做到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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