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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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枝条上的枝叶去掉,只留一根主干和树杈,又将树杈两头细细削尖,动作颇为麻利。
  我在旁边看着吗,明白过来,那分明是鱼叉的形状。
  我讶问:“公子会打鱼?”
  公子看我一眼,唇角弯了弯:“我为何不会打鱼?”
  说罢,他将袖口拉起,将袍裾别到革带上,又脱了鞋袜,将袴腿折到膝上。
  他的小腿白皙而笔直,肌理线条紧凑,望之颇为顺眼。
  我从未见过公子这样,定定看着,只觉不知他又会做出什么我从不知道的事来。
  公子却神色自若,仿佛一个雒阳的名门世家公子,天生就会打鱼。待得将衣服整好,他拿着鱼叉踏入水中,径自朝水深处走去。
  “公子,小心些。”我忍不住道。
  公子却头也不回地摆摆手,示意我低声。
  待得再走两步,他停下来,握着鱼叉,盯着水面。
  水声哗哗而过,仿佛除此之外无所动静。公子立在水中,如雕像般静止,引得我也不禁摒心静气。
  突然,他将鱼叉扎下,在水面上溅起水花。待他再将鱼叉拿起来,只见上面已经叉着一条鱼,在叉尖上徒劳地挣扎。
  我又惊又喜,不禁笑起来。
  公子将那鱼取下,扔到案上,我忙跑过去,拾起鱼,放到竹篓里。
  他的确是个高手,没多久,接连再下,虽得到的鱼有大有小,但几乎每次都不落空。
  可惜鱼篓不大,未多时就满了。
  公子走回来,坐到沙地上,我取出巾帕给他拭净腿上和脚上的水,船上鞋袜。
  “打了多少?”公子问。
  “有七八条。”我说,“可要拿回宅中?”
  公子摇头:“这鱼已经刺伤,死了就不好吃了,须得现在就做。”
  我诧异不已:“现在?”
  “自是现在。”公子说着,站起身来。
  他将短刀在水中洗了洗,又将一条鱼从篓中取出。我见他竟是要剖鱼,忙要上前接替,公子却抬手将我止住,“你不会,勿动。”
  我:“……”
  他神色坚决,我也只好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看他动手。
  跟打鱼比起来,公子剖鱼显然很是不在行。他盯着鱼腹,好一会,才下刀去,却划得不够开,掰扯得有些艰难。
  我看不过去,道:“公子,还是我来吧。”
  公子看我一眼:“你剖过?”
  我瘪瘪嘴角:“不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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