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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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扯了扯唇角。
  莫名的,心里竟有些庆幸。
  我不知道昨夜的事,公子怎么看,但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他。虽然从醒来开始,他的脸就一直在我心里到处晃……
  “是公子让你来看我?”我瞅瞅惠风,问道。
  “正是。”
  “公子可还说了什么?”我话才出口,忙补充道,“我未曾早起服侍,他可生气?”
  “不曾。”惠风道,“他只说他今日要随温侍中去一趟辟雍,或许会迟些回来。”
  我了然。辟雍就在太学的附近,乃是礼教仪式之所,每逢初一十五岁时节日,各官署的高官重臣时常会去行礼,其中自然也包括散骑省。温禹会带上他,想来的确对他甚为看重。
  惠风说着,娇羞一笑,用手肘推了我一下,嗔道,“霓生,你从前骗人。”
  “我哪里骗人?”我问。
  “你从前总说桓公子不过就是生得好些,脾气又差又冷傲,还挑三拣四,什么也看不上。”
  我讶然:“不是么?”
  “当然不是。”惠风双目春情荡漾,“他不过言语少些,可说话之时,乃是温和有度,全无盛气凌人之态。”
  我觉得惠风当真是无药可救。
  “是么。”我忽而想起桓瓖那办法,故意道,“或许他待你不同。我昨日说的那试探之法,你可用过?”
  “昨日我侍奉桓公子去浴房的时候便用了。”惠风说着,神色又沮丧下来。
  看着她的样子,我已经明白了结果,心情却莫名地轻松起来。
  “哦?”我颇有耐心地问,“如何?”
  惠风红着脸,道:“我与他对视还不到两下,便自己转开了。”说罢,她望着我,可怜兮兮,“霓生,我可是甚为无用?”
  “怎会?”我拍拍她的肩头,“莫放心上,想来此法也做不得准。”
  惠风道:“是么?你怎知?”
  因为我也一样。
  我神色自若:“这不过是道听途说而得,想来是哪个不正经的人无聊时想出来的,我等纯良之人,还是莫当真为好。”
  惠风听得这话,终于露出安心之色,微笑着松一口气:“正是。”
  公子虽然不在,但沈冲那边仍须得我去服侍。
  我与惠风说了会话,洗漱一番之后,走出门去。
  与昨日一样,沈冲又在温室里摆弄他的花木,我姗姗来迟,他也并无愠色。
  “听说你昨夜摔了?”沈冲问,“现下觉得如何?”
  想来公子背我回来的事他也知道了。
  我神色如常,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淤青,歇息一夜已经好了许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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