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辞归 第9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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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莽是驴脾气,他才不要跟徐莽差不多呢。
  “你在这儿看乐子就看吧,”安逸伯想来想去,还是提醒了一句,“往后上朝时少看乐子,无端端得罪人。”
  徐简诧异了下。
  论得罪人的功夫,那还得是安逸伯,朝堂上一丁点不平事,他眼里都容不得沙。
  尤其是那些连御史都要掂量掂量的事儿,安逸伯逆流而上,张口就骂。
  如此性格,想不得罪人也难。
  不过,徐简知道安逸伯的提醒全是好意。
  他如此年轻一后辈,却身居高位,朝堂上愿意提点他几句、与他和善的,其实是看在以前与祖父多年相交的面子上,他们都是看着他长大的。
  “您说的是,”徐简敛眉,应得很恳切,“往后少看乐子。”
  这么拉扯一通,安逸伯倒是把朱绽吓白脸的事儿给忘了。
  徐简心说“挺好”。
  安逸伯耿直,对面相也有自知之明,但他素来凶小子们,很少面对姑娘家。
  还是别让安逸伯知道真相了,他若是去惦记这桩,容易歇不好。
  另一厢,朱绽见到了母亲。
  这里伺候的人手都被带走了,东西也搬过一轮,应是顾忌着病人,搬动时尽量小心,没有弄得乱糟糟的。
  书画卷轴都收走了,博古架上的摆件也空着,桌椅挪到了边上。
  什么都变了,只有于氏依旧如常。
  她依旧躺在那儿,胸口起伏微弱到难以察觉。
  朱绽在她床边坐下,握住了她瘦骨嶙峋的手掌。
  正如她前回告诉林云嫣的那样,她其实很怕坐在这儿,近距离看着母亲、感受母亲的痛苦,她帮不上任何忙,这种无力之感几乎能逼疯她。
  可这一次,她的心境平和了许多。
  “是父亲毒害了您,可惜,足足费了八年才知道内情。”
  “祖父他们都判了斩立决,很快就会行刑。”
  “郡主说,衙门里会把您和父亲的婚书作废了,往后您是您,父亲是父亲,哪怕到了地底下,您也与他不相干了。”
  “我当真好没用,您以前教我那么多道理,我还是经常会犯错。”
  “您说眼见不一定为实,我记得归记得,却……我一直把六果胡同那小童当父亲的儿子,原来并不是……”
  朱绽絮絮说了很多,先前在马车前与朱家人对峙时屏住的眼泪此刻滚滚而下,落在被面上。
  于家两位舅舅没有催促她,只是观察着于氏。
  难受吗?
  岂会不难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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