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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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掩了鼻子转身匆匆而去。
  “有那么臭吗?”林克浩很是疑惑,“谢大人这么久了不是也没说什么——”
  低头一瞧,却是一下呆了,被自己架着的谢荟早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高岳匆匆赶到容文翰大帐外,却被容家长随容宽一脸如临大敌般给拦住:
  “侯爷请回,我家公子吩咐今日不见客。若有怠慢,还请侯爷恕罪。”
  已经猜到那孩子应是容文翰的女儿,高岳倒也不以为忤,从怀里摸出个锦囊递了过去:
  “无妨。你只把这个交给容公,就说是侯爷我保命的灵药,让李昉瞧瞧可用得?”
  容宽愣了一下,忙双手接过锦囊,对着高岳就双膝跪倒:
  “容宽谢侯爷赐药。”
  高岳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扶——容宽家世代在容家为仆,对容公最是忠心不过,自来眼里只有自家公子罢了,这般大礼参拜,委实让高岳大吃一惊。
  哪知即便高岳已经让起来,容宽仍是坚持着磕了三个响头,这才拿起锦囊急匆匆往大帐里而去。
  不过是几颗药,就行这么重的礼,看来,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了。高岳静静站立片刻,才缓缓转身而去——
  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心胸才华!便是女儿又如何,自己瞧着,可比自己家里那一窝小子都要强得多!
  如此奇女子,也不知什么样的人家才能配得上?
  啊呀,对了,自己家那三小子,长相还算清秀,又能识文断字的,改日只管探探容公的口气……
  大帐内,容文翰小心的把霁云翻过来,让她趴在床上,咬牙瞧着李昉一点点割开霁云伤口周围的衣衫,露出里面已经发黑变紫的伤口。
  “这是——”李昉皱了下眉,取出根银针极快的扎入伤口,抽出来放在鼻下嗅了下,“祈梁国的冥花毒,再不会错了!”
  “祈梁国?好,好,好!”容文翰连说了三个好字,许是语气里杀气太浓,躺在床上的霁云不觉抖了一下。
  容文翰怔了一下,忙伸出手,俯身轻轻捂住霁云的小手,接触到那双小手的一瞬间,笼罩在周身的杀气瞬时无影无踪。
  等李昉小心的处理完伤口,已经是二更天了。
  看自家公子始终雕塑一般,直直的坐在那里,李昉忙劝道:
  “公子不妨先歇息片刻,估计要到明日,小小姐才能醒来。”
  哪知容文翰却仿佛没听到般,仍是一眨不眨的瞧着床上的小人儿。
  李昉叹了口气,蓦然想起从前小小姐在公子眼前时,便是不小心摔了那么一下,公子都是心疼的什么似的!小小姐不见了这许久,公子无一日安眠,日里夜里备受煎熬,常自喃喃自语,言说也不知“我那云儿可有吃的饱,可还穿得暖?可有人疼爱?”……
  现在好不容易日思夜想的宝贝终究失而复得,可却是这般又病又弱伤痕累累……
  公子心中,必是痛如刀割一般吧?怕是小小姐一日不醒来,公子就绝不会离开小小姐半步!
  不知过了多久,容文翰终于缓缓起身,笨拙的端了盆温水来到霁云床前,小心的浸透了锦帕,绞了绞,一点点帮霁云擦拭小脸、小手,脚,脖子……
  从没服侍过人,容文翰的动作有些笨拙,甚至宽大的衣袖,袍子的下摆,也很快被淋淋漓漓的水给打湿,可容文翰却是全然未觉,那跪坐在床前的影子,在摇曳的烛光中无限延伸……
  霁云睁开眼时,正对上梦里早梦到无数遍的那双温润眸子。
  眨了眨眼,霁云慢慢伸出手,想要抚上那双始终怔怔瞧着自己的布满红丝的眼睛却又很快顿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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