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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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袜子同样可以按摩,我忽然明白了浆汁儿的意思——她要看看这个李兆的脚底是不是跟那个小孩一样,长着厚厚的老茧。
  李兆的脚掌上没有老茧,很平滑,有点像女人的。
  浆汁儿停了手,过了一会儿才说:“噢,我搞错了,头痛不是按涌泉穴,而是按太阳穴……穿上吧。”
  李兆对浆汁儿的举动有点诧异,他看着她的眼睛说:“谢谢……”然后就穿上了袜子鞋子,用双手去按太阳穴。
  此人没问题。
  我回头看了看,白欣欣在,我对他说:“白欣欣,一会儿让他上你的车吧,你的车上有床,他可以躺一会儿。”
  白欣欣说:“来吧。”
  李兆对我说:“您叫什么?”
  我说:“你叫我周老大吧。”
  李兆说:“周老大,等出去之后,我会把我一路的费用……”
  我制止了他:“我们不是旅行团,不会要你交钱的。”
  李兆动情地点点头,说:“懂了,我会和你们每个人都交个终生的朋友!”
  我说:“你不要太乐观,你知道我们的处境吗?”
  李兆说:“你们……怎么了?”
  我说:“我们所有的通讯设备都失灵了。”
  李兆愣住了:“你们也迷路了?”
  我点点头。
  他的眼神一下变得灰暗了。
  我说:“不过,我们至少有吃有喝,应该可以坚持到救援赶来。”
  他赶紧说:“那是那是!”
  既然这个李兆在土垠附近迷了路,说明这里离土垠并不会太远。
  土垠是汉代后勤驿站遗址,1930年,第一位进入罗布泊的探险家黄文弼发现了它,残存物极少,在古时却是丝绸之路的军事要地,是仅次于楼兰古城的重要遗址。
  在土垠遗址台地下边,有一堆啤酒瓶半埋沙土中,那是1996年6月上海电视台送别余纯顺的营地位置。余纯顺最后的晚餐在此结束,第二天一去不返。
  土垠离罗布泊湖心并不远。看来,我们一直游荡在罗布泊湖心,并没有离开。
  所谓湖心,是一位工程师1997年年底根据地图经纬度测算出来的,并无人考证。当年的标志是个埋在沙土中的空油桶,1998年2月某个探险队插下第一块木碑,现在是一块石碑,每次有穿越者经过,都会留下纪念物。
  从卫星看干涸的罗布泊,是个巨大的耳朵,耳廓、耳洞、耳垂清晰可见。有人说看罗布泊的卫星地图,右上角有一大一小两个笑脸,我觉得不可信,而进入罗布泊之后,这个传说让我想起了淖尔和他的家长。
  布布扶着李兆去了白欣欣的车上。
  剩下几个人继续商量。
  虽然我们不辨方向,但是继续行驶,很可能看到土垠遗址,那时候,帕万也许就能辨清地理了。
  李兆的出现还意味着一个好消息——他的团队并没有和外界失去联系,那么,他们两三天就会驶出罗布泊,他们丢了一个队友,肯定报警。营救人员立刻会进入罗布泊搜救李兆,找到他就找到我们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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