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花烛夜(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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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包里是一只小金猪,按夏渊的生肖买的。
  夏渊跟荆鸿冷战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他把小金猪拿在手里,在荆鸿面前晃来晃去。荆鸿给他编了根红绳,让他把小金猪挂在脖子里,两人这就算和好了。
  闹过了元宵,宫里开始筹备太子大婚的事情。
  一大堆的礼节把夏渊折磨得头都大了,此时他倒宁愿去背太傅教的诗文。
  经过礼官细致详尽的教导,他终于知道了“侍寝”的真正含义,这才理解当初荆鸿对他的这个要求为何那么排斥,觉得不好意思的同时,又隐隐觉得有点悸动。
  好不容易偷得半日闲,他悄悄跟荆鸿说:“他们说那个‘侍寝’是必须做的,等完事儿了我就来找你,你等着我啊。”
  荆鸿哭笑不得:“不可胡闹,殿下应当善待枕边人。”
  夏渊不耐道:“我不要跟她睡,一个陌生人在身边,我肯定睡不好。说好了,你一定要等我啊,要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他把年三十晚上的旧账翻出来,软磨硬泡,又威逼又恐吓,荆鸿只得点头。
  大婚当日。
  金纱遮面,彩绣呈祥,大红喜服罩身,将女子曼妙的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铜镜前的新娘子画完最后一笔眉,水亮的双眸盈盈一望,端的是艳丽无双。
  聂咏姬挥手让侍婢尽数退下,静静等了一会儿,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响,她轻启朱唇:“父亲,女儿要的东西您带来了吗?”
  聂司徒踌躇道:“女儿,这、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给太子下药,这事若给查出来,咱们一家都脱不了罪啊!”
  聂咏姬笑道:“父亲多虑了,不过是一点合欢散,张大夫说了,这玩意儿少用点又不伤身,再说那太子痴傻愚钝,哪里会懂这些?”
  聂司徒还是担忧:“可是女儿啊,你长得好看,又是太子现下唯一的女眷,孩子迟早都会有,何必急于一时呢?下药一事,实在太过冒险了啊……”
  聂咏姬眸光内敛:“父亲,朝中局势你比女儿清楚。那太子说是太子,其实地位并不稳固,皇上随时都有可能废了他另立太子,到时候咱们一家又有什么出路?然皇上对太子的疼宠也是有目共睹的,若是女儿能早日诞下皇长孙,那么情况又会大大不同了……”
  聂司徒会意:“不错,长子嫡孙,任那二皇子三皇子如何能耐,也动不了这个皇长孙,这样一来就算太子被废,咱们家还是有个筹码。”
  聂咏姬轻轻一叹:“本来这事我也不必这么急,可前阵子林家被皇上剥皮抽筋,二皇子的地位却还是稳如泰山,皇上显然是做了两手准备的,我怕晚一步就来不及了。”
  “女儿说的是。”聂司徒再无疑虑,将药瓶递给她道,“张大夫给了一个月的份量,你自己当心。”
  聂咏姬把药瓶收进袖里,最后理了一遍妆容,就等着迎亲的队伍来了。
  有这么一个聪慧机敏心思缜密的女儿,聂司徒宽心不少。
  皇上给太子甄选妃子的时候,比聂咏姬美艳娇俏的大有人在,然而皇上一眼就相中了聂咏姬,说此女“目有灵犀,顾盼间有前皇后之神韵”。
  他不禁想,也许自己女儿真能成为第二个沈凝玉。
  是夜,皇上皇后都在婚宴上露了面,送了厚礼。朝阳宫中歌舞升平、宾主尽欢,夏渊第一次娶妻,难免有些手忙脚乱。好在荆鸿一直从旁提点,总算没出什么大岔子。
  二皇子和三皇子频频敬酒,说了许多吉利话,且不说有多少是出自真心,夏渊都要把酒喝干,这么喝着,很快他就迷糊了。
  待到洞房之时,宾客散去,荆鸿张罗了一天,也回屋休息了。夏渊踉跄着往后院走,看到荆鸿那里亮着灯,下意识地往那边跑。
  陪同的红楠赶忙拦下他:“殿下,走错方向了。”
  夏渊大着舌头:“嗯?走错了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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