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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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惠娘想不明白,谢冰柔也没有再问。
  莺娘虽然轻狂,但她之所以被杀,也是那凶徒性格上有缺陷。
  莺娘生前得势,但她居所其实并不大,不过布置尚算精致。
  听闻莺娘生前极是招摇,如若她当真成功钓上大鱼,惠娘不可能没听到。
  一个喜欢炫耀的人,如若真的成功征服了一个男子,怎么都要露出几分,没办法全掩藏起来。
  唯一解释就是哪怕莺娘死之前,两人关系还处于一种拉扯阶段。
  这石府的家伎平日里争风吃醋,喜嚼舌根说闲话,莺娘又是掐尖要强的人,她唯恐自己不成功惹人讥讽,故而并未提及那人。
  那么拉扯中的男女,总是这个男子最殷切的时候,为博女娘欢心,总会送一两样礼物。
  谢冰柔目光就落在了莺娘梳妆台上的首饰匣子上。
  她又问了问惠娘,惠娘只说莺娘是个喜新厌旧的,匣子里首饰常换,也不愿总戴同样的首饰太多次。故而惠娘也说不准莺娘匣子里哪样首饰是新添的。
  别人都说石府这些家伎养得骄纵,生活奢靡,竟也是真的。
  若说莺娘首饰匣子里添了什么新首饰,惠娘也说不上来。
  谢冰柔点点头,心里倒是有了数。
  谢冰柔在首饰匣子里摸了摸,然后挑中一枚玉扳指。
  这枚玉扳指样式素净,和死去莺娘招摇的风格并不相符。更要紧是此玉材质上佳,并非莺娘这等身份可佩。
  本朝佩玉有严格等级,莺娘终究不过是婢仆之身,人前是不能戴这枚扳指的。
  那么就是有人特意送给她?
  那必然是贵族公子,身份不俗,而莺娘也将这枚根本不能佩戴的玉扳指珍而重之放在匣中。
  那个男人身影如掩在迷雾之中,让人窥探不清。
  谢冰柔手指摸着这枚玉扳指,不觉若有所思。
  这时屋外传来了匆匆脚步声,然后惠娘赶紧匆匆行礼,来人竟是这石府的主君石修。
  石修幼承爵位,如今年纪也不是很大,只是这几年沉溺于酒色之中,面颊也沾染了几分颓色。
  谢冰柔向他见过礼,忽而想章爵总寻这位安阳侯,也不知是为什么。听惠娘话里意思,章爵倒是对女色并没有太多热切。
  石修倒是对谢冰柔很殷切:“五娘子来府上,为何不说一声?若为莺娘那桩案子,这府中上下必定竭力配合。”
  谢冰柔有些惊愕,又急忙说了些客气之话。
  石修身份尊贵,本不必跟她这个小女娘这么说话的。
  谢冰柔态度虽是柔婉,但石修言语里也不觉添了几分谨慎:“可是府上之前有不当之处,小卫侯方才又遣五娘子来问一问?”
  谢冰柔便也明白了石修的心思,她想到之前卫玄言语里的意味深长,但真到了石府,方才知晓石修对卫侯如此畏之。
  卫玄年纪尚轻,却不知当初使了什么样手段,竟使石修畏惧至此。
  自己新纳入宫,为卫玄做事,眼前的安阳侯却诸多联想,怕是觉得卫玄另有所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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