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医者不能自医(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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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执念啊,身故骨髓,如骨附蛆,一直都有。这一辈子,她应该都是他戒不掉也不想戒的执念——榆次北!】
  男人一直勾着的唇,忽然向上弯了弯,不甚明显的弧度下看不出那个男人的喜怒。
  这就是榆次北少年隐忍,从医至今,心里有自己的底线和判断标准。
  他不苛责世界,同样也不迎合这个世界。
  好有韧性的年轻人,雅正而端方。
  章枞流露出一抹敬畏,发自内心。
  榆次北摇摇头笑:“章叔,您不用高标准的审判我,我也不是个端方雅正到超凡脱俗的人,榆次北是有私心的。”
  第一次,章枞听见榆次北在工作场合谈及“私心”二字。
  “哦,是吗?”
  “其实不是榆副主任清高,而是我不愿意。”他眯着眼,冷冽的说。
  “或许是长这么大,没受过穷的苦,没吃过没钱的亏,不知道遭人白眼,受籍籍无名的困惑会是怎样的感觉,不能感同身受就没法评判别人的处事原则。”
  “圈内,知道的觉得我靠着榆安两家的关怀,从小到大顺风顺水,曾经,也有人为此否认过我的努力。”他说话时的眼睛一直平视前方,眼里有光,细碎温柔。
  “可没有办法,这就是我的出生,我的荣耀,我的使命也是榆安两家赋予榆次北的荣光,我不会去躲,但该我要承担的责任我自也不会逃。”
  君子如水,在这个人情冷暖的地方,这个三十而立的男人一直足够清醒,比任何人都要理智。
  他理智的去剖析自己,始终笑着去和自己和所有人和解,用榆次北认为的对的方式。
  “起点高,从不是缺点,正因为我身后是有家族的支持,我才能走的比任何人都稳。”
  章枞有些刹那,他一直以为榆次北内心孤傲,对这些风言风语不在乎,或者说不屑。
  从没想过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少爷,心思清明,人格坦荡。
  难怪,难怪老爷子,每每说起榆次北,眼角纹的笑意都能绕着眼眶转一圈。
  那是打心眼里的喜欢,满意,疼惜。
  如此的眼界,也只有这样的家族才能教的出来。
  “良医处世,不矜名,不记利,此其离德。”想起往事,他面上终于有了点变化,不似自进来到现在一直带着假面的模样。
  倨傲的下颔线始终藏笑,标致却不够真诚,这才是榆次北给人的隔阂,给人的距离。
  给人猜不透,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往事就像一道口子,拉来序幕,总会有一些叫温情,叫回忆的情绪流淌。
  他眉宇间隐匿的笑逐渐放大,轻咳嗓音不好意思的陈述。
  “小时候啊,每每犯了错被老爷子拎到书房罚抄,不抄完不许出来的那会,那时是恨透了这句话的,总觉得寥寥数字,有什么好写的?”
  “后来,大了些,认识了些人懂得了一些事情,才知道医道对于世间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一个人若连底线都没了,何为人?可今天我才知道底线之外也有人情,也有想要守候的东西。”
  榆次北的声音压的极低极低,章枞一愣,抬头看了半天都没有看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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